怼天怼地蔡侯爷（下）
如题，老规矩文前预警，小学生文笔，私设很多，逻辑死有，想到哪写到哪，有原创人物出现，特别OOC崩坏，雷者慎入
前情交代：蔡蔡有一对姐妹，侯府人丁凋零，在小侯爷神智未清醒时当家主母的夫人身体也不太好，常年卧病在床，老侯爷又公务繁忙，府邸上下的事务都由大姊蔡琬来操持，也正因此到了二十岁也没有出嫁，礼部尚书之子因上门求亲被婉拒而怀恨在心，私底下四处散步蔡琬嫁不出去的谣言，被蔡蔡得知后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心机蔡上线＃
那边的蔡小侯爷笑吟吟，这边的刘大公子冷汗却已经浸湿了衣服。
平心而论，蔡瑜那张脸是生得真的好，眉目如画，明朗清湛，一笑起来眉梢眼隅间的冷意就褪去了几分，和他名字一般格外的温润胜玉。
但就算再标致的面孔，落在心虚的人的眼里也只能生出心惊胆战。
刘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才刘进，见过小侯爷。不知小侯爷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武当进香来了？”
“家父出征在外，母亲甚是想念，日夜忧思过重，因此特地来武当为家父祈福，以求宽慰她心。”
汝阳公主江沛菡身子骨弱，与定远侯向来夫妻情深，会有如此反应并不少见。
大抵是心情不错，蔡小侯爷今日倒乐意回他几句。见他如此温和，刘进高高提起的心也稍许有些落下了。
然而小侯爷不找他的事了，他身边的这些儿郎却不打算放过他。
“刘大郎，你这脸儿是怎么回事啊？”
说话的人是武威侯四子周潜，正嬉皮笑脸地把手搭到蔡瑜的肩上。
武威侯与定远侯是同样出身西北军的好兄弟，只不过后来被调到东北，但两家情谊多年不曾有变。在场的所有公子哥里除了地主家的傻儿子柳十四，只有他敢在这种场合和蔡小侯爷勾肩搭背。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兵儿的后台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刘进低下头恭谨地回答：“劳周四郎关心，不过是被这山上哪个不长眼的给暗算了，眼下我正是来向萧真人讨个说法。”
“依刘公子的意思，你身上之伤是山人门下所为？”
话都说到这里了，萧疏寒不可能不开口。
“难不成还是本公子自己摔的！”面对毫无官职背景在身的萧疏寒，刘进的态度很明显就没有那么好了。
“刘公子为何如此肯定定是武当弟子所为？”
“本公子是在上山时被人暗算的，不是你们的人还能是谁！”
一想起自己遭此奇耻大辱，刘进就愤怒地想撕了那个传信让他过来这里的云梦弟子，一心以为此女定与这里的武当弟子有勾结，故意设套暗算他。他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萧疏寒立马揪出那个人，好让他一泄心头之恨。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刘大郎。”严辰逸插话，“若是平日里言行不检点遭人怨恨，跟过来教训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严辰逸父亲是大理寺卿，两父子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口直心快，虽然严父正是因为这点所受皇帝看重，但是未必所有权贵都对这一家子好言相待。
就比如说以理学治家著称的刘家。
“严六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也是一种可能啊，万一真的就是你言行不端惹来的祸事儿，推到武当山上总不对吧？”
严郎君义正言辞：“孔子教诲克己复礼，敢问刘大郎方才对待萧真人如此举止，何处称得上一个‘礼’字？”
“你！”
被姓严的教训自己不守礼节，刘进登时气得连脸上的伤痛都忘了。
听着两人的争论声，蔡瑜慢条斯理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并不打算插话。
坐到他这个位置，很多时候用不着自己出声，贸然出声就掉价了。
“……严六郎，我不是柳十四那样的榆木脑袋，你用不着拿圣人教诲压我。我既是在武当受的伤，自然得由武当的人负责！”
实在是气昏头了，刘进头脑一热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已然没有刘尚书紧抓不放的好教养。
“……啊？”
莫名其妙躺枪，正在啃糕点的柳昭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没事，吃你的。”
放下手把桌上的桂花糕推过去，蔡瑜开口：“刘大郎这般说法，想来武当山也应该有所行动。”
“这样吧，为了以表公正，小爷拨几个人和贵派弟子一起搜查，盘问的事情你们来做，我的人看着不出差错就行。萧真人，你意下如何？”
“贫道没意见，就按小侯爷说的去办吧。”
听到这里，萧疏寒也大概可以猜出是怎么回事的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话头。
说是盘查，但问的也不过就是几个在那条小道附近巡逻的巡山弟子，果然无功而返。
刘进不敢对蔡瑜的人有什么意见，但怎么也放不下这口气，只期期艾艾地不肯离开，言语间流露武当弟子有包庇自己人的嫌疑。
“说起来，刘大郎今天为什么会来武当山？而且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那条小道？听武当的几位道长所言，那条路没多少人吧？”
在旁边听完了全程，柳昭抹抹嘴巴，一针见血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这……”
刘进怎么能说出自己就是来和女子幽会的事情呢！但是被几双眼睛盯得直到头皮发麻，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借口，只一昧的用帕子擦拭额头不停滚落的冷汗。
“看刘大郎这般反应，怕是另有隐情啊。”
严辰逸乐得落井下石。“看你今天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难道是来此地……”
公子郎君之间那点子龌龊事儿，在场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
这下子萧疏寒的脸色是真的冷下来了。
虽说是蔡瑜先斩后奏借了他的场子来给人下套，但刘进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事作风也是真的不把武当山放在眼里。
“严六郎你！你莫要胡说！我不过是慕名前来上香，为此特意沐浴更衣，是你想得太污秽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刘大郎这反应儿会不会太大了？说我污秽，我看是你心思不正。”说罢严辰逸便转头冲向蔡瑜，“慎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就是他素来言行不端惹到的事儿。”
“小侯爷……”
“说到言行不端，小爷倒想起一件事。”
不等刘进的话说出口，蔡小侯爷先放下手上没喝几口的茶盏。
“近日里我在京城听到一些不大好听的话，与我家阿姊有关……刘大郎可曾听说？”
蔡瑜此话一出，刘进的心当时就掉进了冰窟窿里。
“我、我一心向学，不曾听闻……”
“是吗？也对，刘尚书治学严谨，对待学生尚严厉如此，子孙的学习自然是不可能放松，这般妇人间家长里短的闲话，不曾听说也不奇怪。”
“只是啊……小爷的耳朵里却总是时不时听见这些话，搅得人什么兴致都没了。”
“刘大郎，听说你人脉挺多，这些闲言碎语究竟是哪个府上传出来的，你可知道否？”
咚，咚，咚。
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蔡小侯爷不去看他，只淡淡地望着虚空的某一处。
“我……”
听着这催命符一般不紧不慢的声响，刘进胆寒发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嗯？”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疑问，手指上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
然而比起刚才令人不安的声音，现在满堂的寂静却更叫人忍受不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也不过就是先把话放在这里。”
“我的大姊——永宁郡主，温娴端庄，才思敏捷，孝名远扬无人不信服……”
“小爷很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在背地里瞎传这样的污言秽语。”
“他配吗。”
扑通。
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刘进却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坐到地上。
“噗嗤。”
然而他如此这般的窘况，却只有蔡瑜笑出声来。
“好了，我不过就是说几句，瞧把你吓得。”说着示意下人上前将他扶起来。
“只是往后的日子，小爷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所以就劳烦刘大郎你，多多费心了。”
“……是，小侯爷，我还有事……”
“那我就不耽误了，请。谭松，送刘大郎上马车……”
“不了不了！不用麻烦小侯爷，我，我自己可以走！”
话音未落，刘进就跟被什么东西夹住尾巴似的跳起来，不等蔡瑜说话就急急忙忙地就往山下走，一路上撞到几个人也没有回头。
严辰逸探头探脑望了一会儿。“慎之，他刚刚撞到了几个世家小姐，只怕我们这事儿是瞒不住的了。”
“不必担心，刘尚书会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蔡瑜冷静地说道。
“当然，闹大了也无妨。”
蔡瑜当初打算套刘进麻袋，就没打算能瞒过刘尚书。
或者说，这件事儿闹大了，对他更有利。
若是闹到了圣上面前，只怕刘家这颜面会扫地得更彻底。
这里是武当山，天家祈福之地，当今圣上对待萧疏寒尚且礼貌有加，刘进却敢直言冲撞。
若是刘尚书敢拿这件事到圣上跟前告蔡侯府，御史台就敢参他一本教子无状。事关朝廷重臣，锦衣卫也会介入调查。
到那时，刘进求亲被拒怀恨在心，教唆母亲在外败坏永宁郡主名声的事情也会捅到台面上。
蔡侯府人丁零落，汝阳公主只有这么几个儿女，刘府如此行径，往小处讲就是心胸狭隘容不得人，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往大里说，就是目中无人，私德败坏。
不管这件事情刘尚书是否参与知情，假道学的坏名声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这对以大儒自称的刘尚书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所以刘尚书他不会说，非但不能告状，他还得出力把自己夫人儿子捅出的篓子给压下去。
不管事情会不会闹大，刘夫人和刘进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刘进是嫡长子尚且不谈，爱嚼舌根的刘夫人是肯定会被冷落好一阵子。刘尚书这个人，对外尚且还能端着，对着自个儿家里就未必了。
听说刘尚书新纳了个妾室，新鲜劲儿还没过，刘夫人就犯了这样的错……
外面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收敛了愈发发散的思绪，蔡瑜对萧疏寒抬抬手：“今日之事算小爷欠萧真人一个人情，改日再换。”
“小侯爷不必多礼，贫道只是觉得小侯爷如此作为，定有自己的道理。”
萧疏寒温声答道，言辞恳切。
“只是小侯爷往后行事，还是收敛点好。”毕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萧真人请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知道萧疏寒想说什么。
但是以他的年纪，不出一点差错才是最大的差错。
与其等到他的那位皇帝舅舅动手给他制造把柄，不如他亲自把把柄送到他手上。
年轻人，犯点无关紧要的小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
蔡瑜倦倦地想，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萧疏寒的前半句话上。
这句话说得，他怎么听得就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蔡居诚还在的时候，他可没听到这样的好话，怎么眼下就这么轻易对一个外人说出口了？
蔡小侯爷脸一冷，拉起柳十四就往外走。“萧真人，小爷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
果然外面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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