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君

神奇地鼠哈密瓜,脑子里长出了无数个黑洞,致力于挖地下城的幽灵写手,主打蔡受cp,偶尔也会发其他乱七八糟的脑洞(´c_`)

【all蔡】奶花蔡的武当生涯①






其实是万恶的重生梗,老规矩文前预警,小学生文笔,私设有,有提及原创人物,特别OOC崩坏,A了很久已经忘记游戏里的时间线了就瞎几把安了个年号,默认皇帝是明成祖,雷者慎入

虽然没想好什么cp,但是总归是从以往经常写的那几个里挑,先一视同仁打上all蔡吧,觉得这样处理有毛病就下方留言

特别说明,这段时期蔡蔡很大程度上是压抑了自己的本性,所以显得特别高岭之花,这也导致了他后期的过份放飞自我……





01.

要说这武当山山上最古怪的人,非二师兄蔡居诚莫属了。

按理说拜在了掌门门下,理应要比其他弟子奋发向上,好好修行练剑,来日才不枉师门的教导,得道飞升。

但是蔡居诚偏不。

除了每日例行的早晚课和师长督促的练剑任务,以及大大小小节日诞辰,他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然,也不是说他神出鬼没到别处瞎玩了,事实上想要找他也不难,到后山走一走总能找到人的。

端正地坐在小木桌前拿着石杵砸砸砸捣药的人。

是的,武当掌门门下二弟子蔡居诚,是个不折不扣的做小药狂魔,一天十二个时辰起码有六个是花在这上面,不是在捣药就是背个小竹篓漫山遍野地找药草,在去捣药的路上。

这孩子合该拜在我云梦门下啊。

说出这句话的叶澜立马就被人家的正牌师尊冷气攻击了。

对于这一点,向来很是爱重他的朴道生很头疼。

“居诚啊,山上的伤药够用,你若是有哪里伤着了不舒服,尽管去拿,千万莫要因此耽误了课业……”

然后他就被蔡居诚塞了一嘴的上品玉露丹。

“朴师叔,有没有一种血脉贲张想打木桩的感觉?”

当时还是三头身的小不点儿攥着药瓶语气诚恳道。

据说那天朴师叔在练剑坪练了一下午的剑,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五行式次次会心,准确地把木武童的脑袋戳出一个个大洞。

02.

讲道理,蔡居诚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做小药,这么多年过去了,武当山上的药草应该早就被通通拔光了才是。

但是蔡居诚岂是那等坐吃山空之人。

——在正式成为武当弟子的第三年,拎着把小铲子的蔡居诚自己一个人在后山开垦药田。

但是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他一连挖了好几天愣是只挖出几个浅浅的小坑,肉乎乎的小手却因为拔草已经伤痕累累了。

最后还是心疼小师弟的郑居和挺身而出,叫了几名弟子帮忙弄好。

趴在郑居和贴心加上的篱笆上,蔡居诚晃晃没着地的小短腿。“谢谢郑师兄。”

不愧是武当人人夸赞的老好人。

伸手把快要一个大马趴摔进药田里的小师弟抱进怀里,郑居和捏捏他软绵绵的小脸蛋。

“那居诚今晚还是和师兄一起睡?”

“我什么时候不是和师兄一起睡?”

蔡·武当大师兄的贴心小暖炉·居诚一脸茫然,自从郑居和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之后,他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手脚容易冰凉的师兄一起睡?

“也是,是师兄想岔了。”

亲昵地揉揉小师弟头顶翘起的呆毛,少年温和地垂眸微笑。

03.

要说武当里能叫蔡居诚有好脸色的,郑居和绝对榜上有名。

这倒不是说他对其他人就是一副晚娘脸,只是相对面对其他人的淡淡而言,他对郑居和已经可以算是和颜悦色了。

这个排除在外的“其他人”也包括师父萧疏寒。

……萧疏寒心里苦,但是他不说。

武当好师弟朴道生看出他的忧愁,抱着给掌门师兄排忧解难的大无畏精神,他自告奋勇去和蔡居诚沟通。

然后他就成了武当第二个特例。

朴师叔捧着蔡居诚一片孝心奉上的补元益气丸,感动得眼泪汪汪。

“居诚真是个好孩子啊!”

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真正当事人萧疏寒:……

#寒风飘逸洒满吾的脸,吾徒叛逆伤透我的心#

#爱徒投入师叔怀抱,孤寡掌门独守空房为哪般#

04.

“居诚,这是你的新师弟。”

蔡居诚长到十岁的时候,萧疏寒带回了他的三师弟邱居新。

再次见到上辈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宿敌,蔡居诚惊觉此时自己的内心竟起不了哪怕只是一丝的波澜。

他看着邱居新,就像看着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不管有没有结果,似乎都随着前世的呼吸一同戛然而止。

深深凝望怯生生躲在萧疏寒身后的孩子一眼,蔡居诚淡淡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离开。

放下了那份偏执得近乎疯魔的情感,他倒是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邱居新。

对这个人,蔡居诚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曾经相互扶持了那么多年,说没有任何感情肯定是骗人的。

但是兄弟情是真的,被夺走一切的怨恨也是真的。

相扶岁月的誓言是真的,处心积虑的谋害是真的,杀念是真的,心软是真的,讨厌是真的,疼爱是真的……就此止步,两不相欠也是真的。

邱居新。

……邱师弟。

这一世蔡师兄只能祝愿你,堪破红尘,百岁无忧。

05.

“居诚,把床铺收拾一下,给邱师弟留个位置。”

把邱居新抱至桌边放下,郑居和转头向蔡居诚吩咐道。

蔡居诚依言拿来崭新的被褥铺好,就像一个真正的刚刚认识性子稍稍冷淡的同门一样。

这一辈子也的确是刚刚认识不久。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已经是深夜了,郑居和轻声细语地哄劝眼睛已经快闭上却因为怕生不肯睡的邱居新,蔡居诚脱下外袍,把发髻解了就往郑居和的被窝里钻,习以为常地帮他暖被窝。

虽然没了以前的那份厌恶感,但蔡居诚也不是心宽到能对着昔日仇敌的幼年版言笑晏晏的主,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从邱居新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漆黑的长发,柔顺得好似一匹上好的缎子,细白的耳廓在发间若隐若现。

二师兄真好看啊。

不自觉抓了一绺发丝握在手里,邱居新迷迷瞪瞪地闭上眼。

06.

朦朦胧胧间,蔡居诚仿佛回到了前世最后栖身的小木屋。

鼻翼间溢满了熟悉的药香,四肢沉重乏力,
身体各处都在隐隐作痛,痛感并不强烈,却连绵不断。尤其是膝盖以下的部分,更是钝痛不已。

天气要变了。

蔡居诚费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自从他的腿不行了,他对天气的变化倒是比往常要敏感得多。

强撑着坐起来静静地看了雨景半晌,直到他的身体和精神实在负荷不住,蔡居诚才慢慢滑回被窝里,枕着满屋的苦香沉沉睡去。

从半年前开始,他的身体就一直在走下坡路,最初还能推着轮椅到处走走,现在只能缠绵床榻,清醒的时间日益减少。

也不是没有人救他,鬼医一直在想各种法子给他调养身体。但是他的底子早已被掏空,饶是鬼医有生白骨活死人的本事也只能延续一段时间。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最后已然束手无策的鬼医坐在床榻旁紧紧攥着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低沉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哦。

那你倒是松开我的手啊。

昏昏沉沉间,蔡居诚突然有点想笑。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因了鬼医的毫不给面子的呵斥开导与细心照顾,蔡居诚心里并无太多的憾恨,反而如炎炎燥夏初沐冰雪,得见月轮圆满,中心光明无瑕。

都到这一步了,他心中任是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最终只是勉力抬起另外一只手拍拍鬼医的手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好照顾自己。

……

……

……

对不起。

07.

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尚未摆脱低落的情绪,蔡居诚下意识先身体反应一步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粗重的喘息声惊醒睡在他左右两侧的人。

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屋顶,一直等到呼吸和心跳彻底平静下来他才松开手,忍不住屏息凝神,尝试着小幅度动了动双腿。

被子下的腿脚动弹自如,再健康不过了。

只是梦而已……

蔡居诚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就在心神放松下来的下一秒,仿佛长途跋涉的疲累袭上心头,他抬起手搭在自己额头上,脑海里不苟言笑的黑衣大夫紧皱着眉死抓住他的手不放的画面挥之不去。

……师尊。

眨眨眼压下眼眶的湿热,蔡居诚辗转反侧,想到了郑居和至今仍未好全的伤势和朴道生因为操劳过度日益不好的身体,以及现在远在毒瘴林的某人,最终下定了决心。

鬼医亲徒……这个称号听起来不错。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无视心底某处隐隐作痛的地方,那里是已经结痂的伤痕,深深刻着三个字。

萧疏寒。

08.

郑居和病倒了。

大概是这些天门内事务太过繁多的缘故,虽然有蔡居诚在旁协助,但原本身体就不怎么样的郑居和还是在接连好几日的操劳后倒下,狠狠大病了一场。这下所有的事儿全都落在在朴道生手里,虽然有薛道柏等人帮忙,但是他还是义不容辞地扛起了大部分的重担。

至于作为掌门的萧疏寒……已经接连几日被请到宫里喝茶,看样子很难脱得开身。

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向不管事几乎是个透明人的二师兄蔡居诚站了出来,接过原本是郑居和负责的庶务,工作之余一边看护病重的郑居和,一边照顾两个年纪小的师弟,还算乖巧的邱居新和根本就是皮皮猴转世的宋居亦。

也是在这次突然爆发的事故中,武当弟子们终于发现他们的二师兄居然是个暴脾气……比起大师兄郑居和春天般和风细雨的温和,冷着脸的蔡居诚根本就是热夏骤然而至的狂风暴雨,猝不及防地噼里啪啦泼你一头冷水,叫人懵逼之余根本起不了一丝反抗的心思,只能在高压统治下乖乖缩成鹌鹑任凭调度。

不得不说,在已经习惯了很久郑居和潜移默化的慢热式管教,蔡居诚这种酷似闻道才闭嘴听话再哔哔就抽你的画风意外地戳中武当弟子们的点,门内一时间十分和谐,多余的意外麻烦也少了不少。

挑大梁的师叔们很满意,蔡居诚本人也很开心。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背起不安分地扭动的宋居亦,牵着邱居新到厨房煮郑居和要服用的药汤。

汤药的味道很难闻,至少对孩子来说是这样。蔡居诚把宋居亦塞到邱居新怀里,让他们在外头乖乖坐着,等他做好了药伺候郑居和服下,又绕回厨房开始忙活。

先准备好药材,人参、玉竹、当归、怀山、枸杞子、党参、川芎和北芪,将鸡肉用沸水烫去血水捞起,一起放入陶器里,然后把陶器放进一个深锅里开始蒸煮。

鸡汤要煮一个时辰才能煮好,在等待的时间里皮皮宋又开始不安分了,在邱居新怀里扭来扭去。“蔡师兄——你在做什么啊,好香!”

“别瞅了,你不能吃。”蔡居诚头也不抬。

上辈子基本上都是郑居和在带孩子,他全身心都投注在怎么将那人的目光吸引在自己身上,也甚少关心最小的那两个师弟,只看顾了邱居新一段时间。对于宋居亦他的印象也只有个聒噪爱喝酒的模糊印象,至于怎么管好他,更是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回,因此一开始根本就是如临大敌。

等相处了一段时间,蔡居诚也差不多摸清楚宋居亦究竟是个什么性格,慢慢也弄明白怎么对付这熊孩子总是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为了防止他乱跑制造麻烦,他干脆每天都把宋居亦背在背上到处趴趴走,自己实在忙得看不过来就指挥邱居新去管。

可能是因为萧居棠还没出现,山上也没有人可以和他一起疯,宋居亦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容易管教的,这让蔡居诚暗自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上一世可没少见识这俩凑在一起的破坏力,没有了郑居和做缓冲,他可不想处理这两个臭小子搞出的麻烦。

但是熊孩子还是熊孩子,不会因为听话就不捣乱的。

“为什么?!蔡师兄我要吃——”

气呼呼地大喊大叫,宋居亦挣扎得更起劲儿了,邱居新目前才刚刚摆脱三头身状态,要制住使出全力的师弟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小脸因为用力过度有些发红。

实在看不过眼,蔡居诚伸手把宋居亦拎起来放到凳子上,往他嘴巴里塞了块红豆糕。“那是给师叔们准备的,你闭嘴和邱师兄在这里乖乖坐好,我煮甜汤给你们吃。”

闻言宋居亦立马挺直小身板端端正正地坐好,邱居新眼睛一亮,也顺从地坐到他的身边。

总算哄住最要命的小祖宗,蔡居诚揉揉额头,翻出面粉准备搓糯米圆子做甜汤,正好他也有点饿了,多做一点把自己那份也算上。

用瓷碗盛好甜汤放到桌子上,宋居亦嚼着圆子口齿不清地说“蔡斯熊蟹蟹”,邱居新倒是十分乖巧,抬头冲蔡居诚喊了句“谢谢蔡师兄”,看到他点头了才低下头用勺子舀圆子。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如此两厢对比,蔡居诚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邱居新的脑袋。

冷不防被来了一记摸头杀,邱居新仰起小脸茫然地看着他。

“咳咳,居新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回过神连忙把手收回去,蔡居诚清清喉咙端起师兄的范儿,像模像样地夸了他一句。

听明白了他的夸奖,邱居居白净的小脸儿一红,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往嘴巴里塞圆子。那边厢的宋居亦不乐意了,嚷嚷道:“我也是好孩子,师兄为什么不摸我的头!”

你可得了吧,最不听话的就是你。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蔡居诚粗鲁地揉乱他的发髻。“行行行,你也是好孩子……怎么吃得满脸都是!”

兴许是带孩子太久了,见到宋居亦脸颊沾满了汤渍,他下意识就掏出手帕给他擦拭,嘴巴里不住地念叨。

“居诚。”

熟悉清冷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数日不见的萧疏寒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便知刚刚才赶回来。

毫无防备被撞见这样的场面,蔡居诚惊愕地睁大双眼。

09.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师徒俩面对面坐着,邱居新和宋居亦老老实实和萧疏寒打声招呼后就缩到蔡居诚身后去,对于这位掌门师父,他们还是敬畏多于亲近。

但是这样一来,除了郑居和岁数最大的蔡居诚就被推到前面来了。

第一次和萧疏寒这样毫无缓冲余地的面对面,蔡居诚强压住夺门而逃的想法,挑了个最简单的话题开场。“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到没多久,门内一切可好?。”

“回师父的话,有各位师叔在,山上一切安好。”

“那就行。”

“舟车奔波,想必师父很累了,早点回金顶休息吧。”

“为师不累。”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样不尴不尬地聊了几句,蔡居诚心里的小人已经暴躁地想挠墙了。

心情如此不好还要端着不能表现出来,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用毕生的耐力在装模作样。

好在这个时候,自觉有点冷场的萧疏寒注意到桌上的甜汤,和蔡居诚挽起衣袖露出的雪白的手腕。“居诚下厨了?”

“嗯……两个师弟肚子饿了,给他们做点东西垫垫肚子。”

“为师自宫中出来尚未进食过一粒米。”

“……师父,请。”

没你的份。

心里如此面无表情地想着,蔡居诚脸上还是顺从地把自己的那份盛好送过去。

秉承着君子食不言寝不语的作则,以及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讲,厨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安静对孩子来说着实有点煎熬,宋居亦偷偷打了个呵欠,抱住蔡居诚的腰把脸埋进去,依在他身边的邱居新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安抚性地把俩孩子搂进怀里,蔡居诚低声哄劝他们先回弟子房去。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师父在这里也不好撒娇,在再三确认了蔡居诚一定会很快回去陪他们,邱居新拉着宋居亦的小手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第一次见到蔡居诚如此温情的一面,萧疏寒一时间错不开眼,直到蔡居诚受不了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师父,他才反应过来移开目光。

难得两个人独处一室,再加上刚刚所见所闻的刺激,萧疏寒斟酌再三,终于还是试探性开口。

“……居诚?”

“是,弟子在。”

“可是为师做错了什么,你一直以来对为师似乎……很冷淡。”

完全没想到萧疏寒会问这种问题,蔡居诚顿时有些错愕。

记忆里大道无情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语,原以为已经荡然无存的缱绻情思卷土重来,心神激荡下他微微启唇,正要将满腔的念想叙说出口——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双腿突然发麻,动弹不得。

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却一下子叫蔡居诚清醒了过来。

应该是站立太久血液不流畅的缘故,他心知肚明,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前世自己的惨状。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吐出两个字。

“没有。”

蔡居诚垂下眼睛,像是在对着现在在这里的萧疏寒,也像是对过去某个无情无爱高高在上的人如是说道。“师父没有错。”

“是居诚错了。”

10.

萧居棠被萧疏寒抱回来时,最高兴的居然是蔡居诚。

一向没什么好脸色的少年微微弯起秀气的眉眼,小心地抱起襁褓里睡得正香的婴孩摇了摇,轻手轻脚放回了摇篮里。

——这就是他的小师弟了。

想起上辈子即便他背叛了武当沦落点香阁也还是待他如初的少年,蔡居诚的眼神更温柔了。

和对朴道生与郑居和一样,死过一次的蔡居诚对萧居棠始终是感念他对自己的好,对于他最后登上掌门之位的事儿后来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也明白了这一安排的深思熟虑,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可惜他上辈子走得早,没能看到这孩子长大的模样。

“快点长大吧……”

思及至此,蔡居诚忍不住俯下身摸摸婴孩的小脑袋,在他耳边悄悄说话。

“蔡师兄偏心,我小时候都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目睹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深感来了个更小的师弟自己就被师兄忽略了的宋居亦忿忿不平地嘟囔。

“多大人了,还吃小棠的醋。”

蔡居诚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听到这句话,小宋道长更不开心了,不满地哼哼:“本来就是!不信你问邱师兄,是不是这个样子?”

一旁安安静静抄书的邱居新抬起头看了萧居棠一眼,冲蔡居诚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咳咳咳……”

不自然地用假咳掩饰自己的尴尬,蔡居诚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在说什么呢?”

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郑居和走过来。

“没什么……”

“大师兄!”

可能真的是憋屈太久了,宋居亦又拉拢起队友来。“你说蔡师兄是不是太偏爱小棠了?他对我和邱师兄都没有这么关心过!”

在蔡居诚紧张的注视下,郑居和微微一笑。

“不是我说啊,居诚,你要一碗水端平……”

“……我去做药。”

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说不过三张嘴,蔡居诚默默地闭上嘴巴,找了个借口就去照看他的宝贝药田。

永乐十三年,春,武当掌门萧疏寒认义子,取名萧居棠。

此时一切尚未开始,武当山上一片风平浪静,距离翟天志与眼线里应外合于帝君诞辰攻上武当,还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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